路是月的痕（144期）

路是月的痕

 

    路是月的痕，万年月光在人间投下的印迹。茫茫尘世，阡陌纵横，且歌且唱，且行且思。

 

 

 

【路上独行】

 

离开太久了的故乡

温州翔宇高中15级9班　戴豪杰

 

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启程回老家。

高架桥上，我看见这个城市的绚烂霓虹飞速向后退去，先成反光镜里一点一点的缩影，最后被扭曲得光怪陆离。半小时后，取代城市之光的，是乡野之暗。山路漆黑一片，车的大灯成了唯一的光源，每逢急拐弯，还要鸣笛示意，以免与对面而来的车辆撞个满怀。

临近村口，收音机里放出一首李健的《月光》，那一句“哦，月光洒在每个人心上”和微弱得奄奄一息的月光放在一起，倒也还算应景。

老家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这个名不见传的小山村被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冲刷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走在路上，我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境况的惨烈——路的左手边，本刷着银色亮漆的栏杆被滚滚洪水蚀去外表，露出里面的铁红，它们一排一排地手挽手，向小河里头拗过去，摇摇欲坠的模样让人心碎。路右手边的田地，被砂石掩埋，那些大的小的红的黄的土石堆成一座小山包，堆成农民心头的坟。村里头，山脚下，几座老木屋被洪水剥去外衣，此刻正在风中瑟瑟发抖，他们像是失去皮肤的病人，里头的结构、器官暴露无遗。再往前的路被封锁了，我遥远的看见那里的路塌了一角，混凝土、砂石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一边的河道里，任山涧冲刷身体。

那年的年三十，比记忆中的年三十安静了很多。村子里再没那么多熊孩子玩鞭炮吓人的鬼把戏，只剩零星的几声炸响在无力地诉说爆竹行业苟延残喘的现境。当我安静地在早上看完一整本书时，才发现在年三十，这村子静得过分了。带着疑惑散步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我看见一个不知是谁家的小小孩，捏着两盒“大红鹰”，约一个稍大点的孩子玩，那个大孩子手里拿着“苹果”，不耐烦地甩手，企图躲开小小孩充满硫磺味的脏手。小小孩渺小而落寞的背影渐渐走远。

在一片热气四溢中，年夜饭开始了。看见我们一大家子团坐在一起、一个不少的样子，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荡起幸福的笑容，奶奶给了我和堂弟一人一个大红包，却在我俩伸手去接时故意缩手，笑着说：“明年不来陪奶奶过年，就没你们的红包了！”

饭毕，我走在狭窄的路上，呼吸着大年三十还没有充斥PM2.5的空气。父亲说，他们小时候还是没有水泥路的，村子里全都是黄土地，一阵大雨倾盆，便是满路泥泞；一辆拖拉机驶过，便是漫天扬沙。那时候还是没有高速公路的，汽车也没有普及，过年回趟家，要挤拥挤的大巴，要抢抢手的车票，然后一路颠簸、一路难受，几小时甚至几天后才能到家，到家时却都是幸福的模样。那时候他们还小，心中没有所谓的诗和远方，未曾想过做离家几千几万公里的远行，他们走过满路野草的山路，趟过没膝的河流，去上学、去放牛、去砍柴。他们走过了坎坷的故乡的路，走过了辛苦却幸福的童年。他们长大后，路越修越好，外出的人越来越多，可回家过年的人却越来越少……

“明明那么方便，为什么就是不回家呢？”父亲望着天空发问。涉世未深，我自然答不上话。

我闭上眼，幻想着自己在天空中俯瞰这个国家，四通八达的铁路、公路、高速路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覆盖在这个国家广阔的土地上，人们可以坐车、开车，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可我明明却看见一座叫故乡的城，它茕茕孑立着，人们只出不进，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败下去，衰败成陆上孤岛。

远方没起雾，大雪没封路，远行的人却忘了归途。

落日的余晖洒在村头那条连通外面的公路上，撒成一地的光阴碎片。年久失修的公路两旁长满了杂草，靠溪的左车道随地基下陷，矮了右车道一截。不知是哪个部门，草率地在路中的那道裂隙里浇筑柏油，过多的柏油从裂隙里溢出来，蔓延在四周的路面上，漆黑的柏油线随着金铁公路线一起绵延，绵延成一道触目惊心的黑色疤痕。

我是在新年正月初五离开老家的。

初五时候的村子已经恢复了在一年里大多时候的荒凉样子。作为这个村子里陪老人过年停留时间最久的几个人之一，奶奶对我很满意，她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塞满土特产。

我戴上耳机，点了一首李健的《月光》，企图让优美的旋律、诗意的歌词充盈着我的大脑。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地由溪流变成田野再变成远山，最后剩满目的高楼。当我不再感到颠簸，当我不再因为频繁的向心力在车里左摇右摆，当我能感受到发动机肆意的咆哮声，我就知道，我已经远远地离开那条故乡之路了。

“离开太久了的故乡/快快回家见爹娘”摘下耳机，李健正好唱到这句。

 

一个人的蜿蜒

淮安曙光初中14级9班　刘晶

 

家门前有两条路，一条大路，一条小路。

小路斗折蛇行，土地上到处是拆迁遗下的废墙砖瓦，或是不时突起的红砖头，如鲨鱼般潜伏着，让我望而却步。大路的画风迥然有别，笔直的柏油马路坦坦荡荡，两旁的小白杨也站着军姿，笔挺挺地立在那儿，整齐划一。双脚踩在地上也能感受到太阳浓浓的暖意从脚尖传来，驱散了心中的阴霾。左右行人穿拂着，阳光透过树隙斑驳在他们身上，孩童们的嬉笑声从叶隙间跳跃到远方，点亮了人间的四月天。因而每次出行，我都选择走这条康庄大道。

可邻家有个大姐姐也是奇怪，偏爱走那条蜿蜒小路。一次，终忍不住问到缘故，她只淡淡回了句：“小路是一个人的路”，便默不作声地走了。带着如杂草般疯长的好奇心，我走上了小路。

小路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人烟稀少，自然是寂静无声。雨后更是泥泞难行。踩着硌脚的小路，即使再小心也有泥水飞溅在裤脚上，似是挑衅般，张扬地趴在裤脚上。心中也不免有些恼怒，只想离开这，可抬眼间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在废墟上生长着，蓬蓬勃勃，密密匝匝地生长着，足有半人高，仿佛一直延伸到天边。此时刚刚雨过天晴，它们却潋滟地开放着，丝毫也不把之前暴雨的磨难放在眼底。湿润的水汽滋润着油菜花的金黄，微风拂过花浪递来了缕缕香魂，令人心醉。细看之下，废墟间似有几个忙碌的身影穿梭着。废墟与油菜花交错着，衰败与生机交融着，让人赞叹！我的脑海里浮现着农人忙碌的身影，他们在大城市里或是建筑工人，或是清洁工人，做着本职工作，从不忘本，用一双勤劳的手，不断创造奇迹。他们未曾踏上过康庄大道，却在泥泞小路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我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当初的我因为户口原因，选择了回老家就读，开始了远离亲友的住宿生活。也曾因迷茫而彷徨，也曾因孤单而感伤，就仿佛独自一人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逡巡。可如今我懂得了，小路是一个人的路，是属于勇者的路，披荆斩棘，只为了到达梦的彼岸。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我也坚信在自己选的这条小路上，我亦能如油菜花般，亲近泥土，灿烂开放。

 

【一路风清】

 

奋勇向前

淮安曙光初中部　胡于光

　　给我带来最快乐时光的是家乡的那条田间小道，这是一条从家通往村里小学的路。这条田间小路不到两公里远，整个小学阶段，我每天都有走四遍。其实那都不算路，只是一些弯弯曲曲的田埂罢了。但这里却留下了人生最纯真、美好的岁月。

　　徜徉在这条小路上，春天时可以欣赏到一望无际的蛋黄色的油菜花和碧油油的麦苗；秋收时，还可以看到金黄色的稻穗，漫天遍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铺在稻田上时，如同置身于《圣经》中描述的天国一样，到处都显得金光灿灿。如果此时驻足停下，屏住呼吸，还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最开心的当然是去捉那些蚂蚱，妈妈常说它的鼻子是长在肚子上的，放在水中马上就死了。可我每次将它放在水中再拿上来时，它蹭的一下跳起又飞走了，没有一次成功过。现在看来，那时的我真是太过调皮了。
　　在这条小路离学校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每到下课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就飞快的跑到那里，用一根绳子系在玻璃瓶口上，然后扒在井口边，把瓶子缓缓的放到井中去打水喝。在炎热的夏天或者极为口渴的时候，能喝上一口清凉的井水，真是酣畅淋漓。在一顿猛灌后，基本能喝个饱，瞬间便驱赶了酷暑带来的炎热。正沉浸在井水带来那透心的凉爽时，突然一股凉意从头淋到背部，回头一看，原来是调皮的小伙伴正在把瓶中的水倒在我头上，接下来免不了一场水仗。
　　这条田间小道伴着我从懵懂无知的孩童走向青涩的少年。中学时期是在镇上读书，连接家到镇上的是一条五公里左右的柏油马路。这条路是小镇唯一繁忙的路，路上的风景是一排排树、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到了集市，路两旁的树换成了一间间门面。这条路自然比那条乡间小路热闹很多，但我却并不觉得热闹。再后来到城里上学和工作，走过无数条路，路也是越来越宽阔，但都是乘车疾驰而过，车窗外的风景都是一闪而过，甚至来不及停下去呼吸一下路边的空气。
　　如今渐渐对“路”有了一些了悟：用双脚亲自丈量过的路最难以忘怀；行走在路上的年龄越小，越能纯粹的去欣赏路上的美景；人生的路越走越宽阔，也越走越快；还有人走着走着，脚就离地面越来越远了。这些感悟将时时警醒我不忘初心，激励我奋勇向前。

 

小园香径独徘徊

淮安曙光初中15级3班　沈昕怡

 

初夏之际，景色旖旎。

春意还未走远，春花尚留恋地绽放在枝头。满枝丫的香，满园子的香，都满满的填在我的心间。我走在种满花树的小路上，脚步轻轻的，生怕扰了它们的清静。

雨季里，不知泛滥着谁的梦，被轻易地挥散在天地，又自行一道帘幕，遮住了我的双眼。我撑着伞，走在小游园的那条小径上。花树也都变了，变得陌生，使原来满是生机的园子变得暗淡。

有些茫然地走在雨里，雨水打湿了我的鞋，却也又将我的心淋了个彻底。停下脚步又瞬间变得欢喜起来。

啊！是它，那棵缠绕在长廊顶上的花树。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有些可惜。它可能是轰轰烈烈的绿化改造之后，这园子里唯一留下的老树。也许人们对它多一份怜爱，才将它留下，也留给了我一份寄望。我带着疼惜的目光看着它，原本的虬干，只留下了根。我抚摸着它略带粗糙的树皮，白色的痕迹，赫然的伤疤，抚不平，也抹不去了。我起身，在雨中我似乎听见它的呢喃，声音绵长而悠久，在我耳边萦绕。

过了几天，雨过天晴。我又走到了这条路上，带着少许期盼。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又到了它身旁，停下步子，凝视着它。“瞧，这原本枝繁叶茂的，就只剩根了。”我想，是啊，太可惜了。“你还记着这树开的花吗？那枝间的小碗状的淡紫的花！贴近一闻，香极了。”我听到身边走过同学这样说，忆起了风吹满树馨香的浪漫与诗意。

瞧，这树长新芽了。我心中一阵惊喜，赶忙凑上前去。对着它那新生的枝芽，瞧了半天，这嫩芽是淡绿色的，在这枯黄的树皮上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相反，更增添一抹久违的生机。看到它，我的心才稍稍放宽，也为它的新生感到快乐。

阳光斜照它身上，如同镀了一层金。风轻轻拂过它，风在抚平伤口，也抚平了它的心。对于树来说，我是一位倾听者。于我而言，花树则是我的写照。

走吧！我朝着向阳处走去。徜徉于校园的小径，宁静淡泊，又诗意美好，悟到了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一份心境。

 

 

【沿途风光】

 

我们在青春路上相逢

淮安曙光初中16级1班　陈默

 

时光悠悠转转，路途抛却了那么多弯，终于回到原点。还是最温柔的风、最明媚的阳光和最温暖的你。

那个盛夏，我们成了好朋友。日子还是从前的日子，却又不是从前那样了。那时候的阳光，浑身像装上了铃铛，一路走，一路摇着，活泼的，又是俏皮的，灿若春花。但我感觉我们各自隔了一段距离，只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个傍晚，天边燃烧的霞显得格外刺眼，你低着头，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突然，你抬起头，遥望着天，说：“我想家了。”此时周围的一切也在一片夕照的金粉里相依相畏，相互安抚。你的脸庞被黄昏镀上一层绚丽的橙色，可我似乎什么都帮不了你。我试着安慰你，却又好像使情况更糟糕。你双肩耸动，单薄得像深秋簌簌落下的秋叶。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只能呆站在一旁，静静陪伴。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夜晚月色如瀑布般倾泻，盈盈如水。仿佛有如泉水般的声音，我站在路边等你，却一直不见你的身影。灯光下灰蒙蒙的尘埃飞起，仰望天空，希望在一片璀璨中找出最与众不同的。我暗暗发誓一个人会走得更好。

可聆听誓言的星星早在时间中化为了灰烬。你从一旁的小路钻出来，直接闯入我的视线里，你只不过是来迟了而已。在过去那些浅薄无知的伤春悲秋中，我写不下归期，眼前的一切明朗起来。我们继续在这条路上走着，景物逐渐模糊。是灯光太刺眼了吧。

六月，天气闷热，一路上我不断对你的话题表现出不耐烦，甚至有些故意刁难的意味，但很快我们以为遥遥无期的毕业来临。从前我以为来日方长，总是踌躇犹豫，习惯怯懦退缩，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早已在不经意间消亡殆尽，难以挽回。我始终没有道歉，虽然我们依旧走在同一条路上，却感觉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

漫长的暑假后，我们升入了一个新的年级，也不在一个班。一个清晨，在那条路的拐角处好像还是老样子，却又不同了。阳光下仿佛树叶都是透明的了，我又遇到了你，你叫着我的名字，笑得一脸明媚与灿烂。一刹那，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只剩下树影投下一地斑驳。我站在路的尽头，仿佛看到曾经。

未来充满未知。很庆幸我曾从你的世界路过，在青春的路上与你相逢。

 

微笑的礼物

曙光双语初中部15级12班　单林康

 

路上，雨一直在下。雨汽升腾，缭绕，氤氲。滴在黑墙白瓦上，溅出一份江南的梦。一池琉璃是谁给谁的期待。我撑一把青色小伞，慢走在无序的青石街上。这春天的雨，可以涤去一个冬天的颓废。谁在追寻？

走着走着，到了一座青石桥，看着水长东，品着江南风。沉浸之时，突然被一个轻轻的叫喊，激起了层层涟漪。这声音明明有些沧桑却不失一种干脆，有一种红晕感。原来在桥的那头，有一位卖糖画的老婆婆。婆婆头发苍白，却用梳头油整理的整整齐齐。脸上略显出的皱纹，是被岁月所涤洗。整个人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像是市井小贩的粗俗与嘈杂。远处桃花交印，映出老人的温柔面庞，她曾是一位丁香般的女子，在幽怨的桥边追寻？

我见她坐在有丝丝破旧的小木车旁，在车前青玉板上安静端坐。有了顾客，细细问清了要求，便开始作画了。只见她拿起沾匀糖丝小勺开始作画了，手悬在半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时而抖动，时而悬停。在必要时还会停顿一下。手指也在有轻有重的提按，手腕也灵活地转动，最后小勺一转，最后一滴糖落入画心，不一会，一幅糖花就完成了。花很漂亮，虽是半合，却仍不失一种张扬的幸福与甜蜜，栩栩如生。

周围的人都在拍手叫好。而老人却只微微一笑，长舒口气，包好糖画，又静静坐下，开始下一幅佳作的创作，从容不迫，自得其志。在这个追名逐利的时代，人们无法静心，而老婆婆却将清雅包裹在糖画里，送出了自己的青春与一份对人们的劝勉啊。

我不禁走近了那位老婆婆，走近了，才发现老人枯槁的双手，留下了老茧。而她的腰也是弯成了半月，我也买了一份糖画，只为了这老人微笑的礼物。

置身于十里优雅，我自要把这优雅珍藏下去。盼得礼物，我不禁打开……雨仍然在默默下着，在这雨中，落出了一片芳草连天生。问故人，何时归来，比肩看？

我曾经在追寻自己心中的淡雅，在钢铁森林中寻找，在迷雾之森中盼望，我相信，路，就在我的脚下。

 

【花香满径】

 

前行的道路上，若一时间被浓雾环绕而看不清前行的路，不要焦躁。因为，就在前方，必定会有一束爱的光穿透浓雾，指引我们前行的方向。那束光亮，会引领着我们，给我们力量。

                                          ——监利新教育15级20班 唐可心

 

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故事等着我们去上演。不管结局如何，是喜是悲，我们始终要去面对。走过了太多太多的路，才发现，在过程中我们可能忽略了沿途的种种风景，错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但，总有那么一些，是值得我们去慢慢咀嚼回味的。季节一次次的更迭过往，我们一次次的许下愿望，都期待着时光能待自己好一些。

                                               ——淮安曙光小学部 贾江涛

 

“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是的，就像今天，也许我们无法攀上山顶，但是我们可以享受行走的乐趣；也许很多时候我们无法企及生命的高度，但是我们可以保持心的宁静；也许很多时候我们无法领悟生命的境界，但是我们可以守望灵魂的本真。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与自然的拥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行进的欢乐，没有什么能能阻挡我们内心的信仰与向往。

                                               ——淮安曙光初中部   秦雪云

 

望着眼前这条无法行走的泥路，很想放弃回头，但是不远处伫立的家又让我鼓足了勇气。沿着路上行人的脚印，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着，一大步、一小步、终在努力之下走过了一半。泥土混着雨水溅在裤脚上，鞋上早已缠满了泥水。望着一身脏的自己顿时又有了放弃的念头。路边的野草上也沾上了污浊的泥水，沉沉地将它们向下压，可风中它们仍然挺直腰板，与泥水对抗着，依旧舞蹈着，活出了自身的亮丽。于是，抬头，看见不远的家，又鼓足劲艰难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