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那抹香浓(146期)

时间:2020-09-18 18:08 作者:凌雷 编审:

 

记忆里的那抹香浓
 
清软甜糯,停在时光里,被温柔以待;甜中带涩,虽味苦,却依旧饱含着对生活的期待。无论是家常饭菜还是饕餮盛宴,咀嚼不尽的是对昔日的感怀,是对故人的思念,更是对美好的畅想。
 
 
 
【余味悠长】
 
太阳温暖桂花香
温州翔宇初中部15级18班 张锦茜
 
    灯光朦胧,戏曲萦耳。彼时金陵红袖竞香,梨园唱台上曼妙细腻的嗓音比那夜里春莺还要美上三分。缥缈的水袖和柔美绵长的咿呀戏声迎来门庭若市,也唤醒了院前那一株桂花。
    “桂花糖芋苗嘞——”那吆喝声渐渐拉近,放大。人们沉湎于戏台子上的红颜软语,对那一声一声的吆喝充耳不闻。
    那是个老人,一口方言味的普通话,陈旧的蓝布衫子,还有一身的桂花香气,避得暖风避得凉。岁月在她的眼角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着她的年岁与艰辛。她带着她的摊子,停在桂花树下,等待着那曲终人散之时。我还未走近,清甜的桂花味儿就已溢满鼻尖。
    目之所及是老人俯眼低眉,轻嗅花香的情景,娟娟明澈。我站在秋风里微醺,仿佛跨过千山万水,穿越时光,老人还明媚娇羞,一袭单衣,轻启朱唇,低吟浅唱,细嗅花香。可是无情的时光阻止了这一切,把梦送去了远方。她,为生活所迫,颠沛流离。但她并没有为生活所屈,她依旧热爱美好,也热爱自己,她没有忘记年少时心爱的桂花,也没有害怕过生活。即使生活将她折磨,她也不愿忘记生活中的每一份美好。枝头初出的桂花,便是她最好的象征。桂花在泠泠的秋风里毫不张扬,小巧玲珑得可爱,香飘十里。不争春色,也不争暖阳,简简单单过好自己短暂的一生,把清香留给世界。
    我轻声走近,怕扰人回忆。“买桂花糖芋苗吗?”她问道。湿润的水雾扶摇直上,空气里氤氲着丹桂的清香,铜壶携着朱红流苏,在秋风里摇摇晃晃。我看着她拿勺,盛满,盖壶,找钱,动作一气呵成,十分娴熟。递过来的白瓷碗盏里盛满了浅红色的梦。芋苗白净小巧,汤汁晶莹甘甜,桂花嫩黄玲珑,相映成辉。我总想,那一抹绯红会不会落在我的眼底,然后卷起千军万马。她告诉我,桂花和芋苗相约在秋天成熟,是为了在这萧索瑟瑟的季节给人们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留下清软甜糯,唇齿留香。我与她告别,留下清甜带回家。在诗情画意的江南,从花丛中走过,身上自然也沾染了花香。
老人和那一株并不高大的桂花树,大概会一直停留在时光里,被生活温柔相待。而那一碗桂花糖芋苗,会在我的记忆里成为永恒。等到春天过去了,来年秋天,我要再去一次南京,再听一次戏,再次踏上时间的旅途。老人会一直在那里,在秋天的桂花树下,给我递来一碗桂花糖芋苗。
 
老街上的美食
淮安曙光初中部 朱峰
 
    四月里,春暖花开,阳光透过无云的天空洒下来,泥土和花草混合起来的清香,在阳光中发酵蔓延,我独自回到读大学的城市,在那条古老、悠长的老街,回味那舌尖上的记忆。
没有汽车鸣笛的喧嚣,没有彩灯亮起的浮华,老街以他最朴素、最纯真的面目示人。在这个繁杂的世界中,仍保持着那份最初的色彩:黑白、青灰、红褐。这些朴素到极致的色彩,构成了沧桑古老。
极具特色的小吃,是我钟情于老街的原因。大鱼大肉、玉盘珍馐,城市中的油腻与奢华早已让人厌倦,而在老街,只是一碗豆花饭,便能满足久居城市的身心疲惫。白软而又淡雅的味道,蘸上佐料再和着白米饭,这一份美味足以让人垂涎欲滴。
    糍粑在整条老街最为出名,糯而软,再加上白砂糖,米香与砂糖的甜味调和的恰到好处,在舌尖荡漾起微微的涟漪。糖画是最受小朋友喜欢的,在那个画有龙、凤、鱼、鸟的转盘上轻轻一转,做糖画的老师傅手拿舀满红色透明液体的勺子,在一块白板上挥洒自如。勺子一顿一停就有了眼神,一拉一提便张开了翅膀,滑溜溜的触感,甜滋滋的味道,微风吹过,桂花的清香四处漫溢……
一路清闲的走过老街,尝尽老街的美食,回味的是大学生活的点滴,原来,一种味道,便可唤醒一份回忆。
 
【唇齿留香】
 
但留余香在齿间
江苏淮安 唐丽
 
时间如指尖沙,带走了岁月,却带不走难忘的记忆。
还有一个月,就是冬至。九年前的那个寒冷冬天,也是冬至,父亲的生命在不满60的年纪戛然而止。父亲走了,留下了悲伤,也留下我在每一餐饭食中对他的想念。
从小到大,家里的饭多数时候都是父亲在做。父亲像个大厨般,总能将普通的食材做的活色生香,让吃的人由衷赞叹。肥肉丁做的丸子,竟然并不油腻,像一道酥脆的点心;软糯的糖醋排骨,酸酸甜甜,只要一想到,就仿佛有口水要流出;红烧鸡翅,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香气,让人迫不及待的要大快朵颐。还记得当年高考前,父亲更是变着花样给我做各色美食,这些美食,成功地将一个即将步入大学校门的清秀姑娘变成了圆圆的胖姑娘模样。
父亲做的菜,多数都是美味,其中,我最爱吃的一道是梅菜烧肉,也是我高考前他做的最多的一道菜。与梅干菜共烹的肉,总是比单独烹制的肉更香更回味悠长。我是个无肉不欢的人,一般梅菜总是配扣肉,薄薄的肉片,吃起来并不过瘾。父亲切大块的肉,与梅干菜同烧,让肉食动物的我更是欢喜。梅干菜经了水的浸泡,淘去杂质和多余的盐分,由坚硬变的柔软。挑选红白相间的五花肉,切成5、6厘米左右的大肉块。褐色的菜,红色的肉,差不多同时下锅,相互融合,盐是不用加的,糖要放足,小火烹制,慢慢等到肉吹弹可破,肥肉变成透明的样子,满屋飘香的时候,就可以出锅了。红润的色泽和独有的香气诱惑的人恨不得立即吃上一口。待到可以吃了,必是要挑肥肉多些的吃,祛了油的肥肉,凝脂般嫩滑且一点也不油腻,融合了梅干菜的香气,每一口都唇齿留香,久久回味。
父亲走了以后,虽然还会吃到这道菜,自己也尝试着去烧制,却总觉得味道不复当年,仿佛关于这道菜最美的味道再也找不到了。
一道菜,一个人,许多美好,不可复制。在人生前行的路上,我们是过客也是主角,把握每一个当下的美好,用心过好每一天,在可以拥抱的时候不争吵,在可以陪伴的时候不离别,享受每一个幸福瞬间。
(作者为淮安外国语学校17级14班陈艺轩同学家长)
 
阵阵板栗香
淮安曙光初中部17级12班 李宸旭
 
    疏疏斜雨侵。心外无物,闲看窗外人来人往。天空虽下着微雨,但即便是坐在车内,窗外小贩的吆喝声依旧不绝于耳,好像他们就扎根在这儿。细小的雨珠被一阵忽如其来的大风调皮地提弄着,在车窗上拖出一道淡淡的水痕,在雨幕中闪着银光。带走了我的浮躁,也勾出了我的回忆。
“卖栗子喽,圆圆胖胖的栗子咯!”每逢假期回家,总会走过这儿,也总会听见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嗯,妈妈,好香。”通过窗缝,似乎能嗅到板栗的清香。找到声音的来源,一个简陋而又整洁的店面,一个壮实的汉子,黝黑的皮肤,四五十左右。我们到他面前时他还在不住地吆喝着,似乎那苍劲的大嗓门就是为此练出来的。
    “老板,你这栗子吃起来香不?”母亲挑拣着板栗说。“俺这栗子不香?那这天下就没有香的栗子咯。”那黑汉子笑道。“信你哦,称几斤尝尝再说。”妈妈随即将早已挑好的栗子递到他面前。“好吃再来俺这儿!”汉子将称好的栗子交到母亲手中,朴实地笑着。
    我三下五除二的掀开纸袋,一袭板栗的醇香顿时氤氲在四周。只见一个个板栗如同稚小的娃娃,餍足地躺在袋中,不复当初的干乏。迫不及待剥开壳儿,细品一口板瓤,嘴里仿佛突然塞满了无数山珍海味,但也不及此。真是“此味只应天上有”啊!我不由地赞叹道。像上瘾了一般,我重复做着开壳、剥皮的动作,甚至有一种“根本停不下来”的冲动!
    “别吃了,容易上火。”母亲一把夺走栗子。“没事,我回家多喝点水总行了吧!”我不耐烦地说到。“我说不行就不行!”母亲原本温和的眼睛变得像利剑般向我射去。但我仿佛已经成了一个对板栗虔诚的膜拜者,一个箭步上前,挣着抓住纸袋。但母亲似乎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死扯着板栗不放。“吱”的一声,最不愿发生的事发生了,纸袋破裂,一颗颗圆润的板栗从袋中滚落,像一个个失去家园的孩子,无辜地看着我,几分愧疚涌上心头。
    雨停,浅浅暖阳照。“妈,我们去买栗子吃吧。”我坚执地说。“吃多了上火了哩。”母亲浅笑道。“没事,回家我多喝点水。”我笑着应和着。母亲温柔地看着我:“凡事要有度!”“嗯!”我用力地点点头。
    橙黄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板栗上,阵阵板栗香萦绕于鼻间。
 
记忆中的清甜
监利新教育17级19班 曾好
 
味蕾品尝着生活的五味杂陈,甜美的味道贪婪的侵蚀着幼小的内心。轻抿上一小口绿豆汤,思绪便飘回那与美味一起走过的童年。
印象中,爸爸并不算是烹饪的一把好手,所有菜式只会蒸、煮。我曾不止一次向他抱怨过,他却每每微笑地说:“对身体好就可以啦!”
屡屡微风带着清香,吹散了午后的慵懒;阳光透过斑斑驳驳的树影,撒下满地的金黄。蝉鸣的夏季,爸爸煮了绿豆汤。“热不热啊?渴不渴啊?要不要解解凉呀?”魁梧的爸爸兴高采烈地在我面前转悠,像个小孩子。这不,还不待我回答,爸爸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碗清凉的绿豆汤。
一股甘甜,清凉的汤流进嘴中。我端起碗,一勺又一勺地喝着,清香在屋子里蔓延着,好似有一阵清风掠过我的发梢。这一碗绿豆汤中,饱含着那沉甸甸的爱。那浓烈的味道,那在味蕾上徘徊,在鼻尖萦绕,在心中流淌。
清香犹在,但童年却像逝去的流星,留下一条美丽的弧线,便立刻远去;路灯还在,但快乐就像燃烧完的蜡烛,光芒消失,已无踪影。好在与我一起度过童年的绿豆汤带给了我清甜的记忆。那记忆中的清甜在舌尖上永驻,在心中永存。
 
【犹似故人】
 
清明团子
淮安外国语15级17班 周澄晗
 
    慢行石板路。转角处,忽逢一妇人,张摊卖菜。几根青翠的黄瓜,几把小葱。旁边搭着一块白布,放着几块压制的艾草泥。深深吸上一口艾草香,唇齿间似尝到那一股绵软青涩。清香依旧,妇人温和的眉眼,犹似故人归。
    旧时邻家,阿婆犹在。每每清明,都要包上几大碟清明团子。一个人忙里忙外,采来最水灵的艾草包果子,赠与邻里。阿婆孑然一身,便对我们这群小孩子格外欢喜。春分时节后,阿婆就开始着手准备了。踏着晨雾去采来新鲜的艾草,细细摘去粗梗,再清洗干净入锅。这一步关键在于加碱水,否则青叶遇热即变黄,也无法保留艾叶原有的纤维感。阿婆做活时,总很开心的样子。微眯着眼,嘴角上扬,捞出艾叶还要放入石臼中用力捶打后。这经过碱水和温度转化过的植物就成了一块凝结的纤维绿团。有好闻的淡淡青草香。
至于糯米,阿婆则是将之与梗米混合,加水细细研磨,不紧不慢一丝不苟。剔透的米粒逐渐融成乳白色的粘浆,使团子外皮软糯适中。之后在大锅上翻炒青团糊,用一柄木勺舀几勺农家菜籽油,细细密密的泡沫在锅中铺散,待浮沫散去,复舀入一大勺艾草米浆,细细煮、阿婆用一双木筷缓缓搅动,熬制片刻,再上下翻动。我曾急切的催促,阿婆快些呀,怎么还没好?阿婆就会伸出手拍拍我的头,弯下腰轻柔地说:“因为每道工序都马虎不得,不然可就不好吃咯!”熬煮时,阿婆会侧着头给我讲,袁枚曾在《随园食单》中这样描述:“捣青草为汁,和粉作粉团,色如碧玉。”我支起头,并不理解其中真意,只晓得阿婆会做好多我爱吃的团子,送上好些团子给我,却不准我一次吃的痛快,吃两个就不能多吃。少不更事的我为此还常常腹诽阿婆小气呢。
团子糊糊做好后变成一丝一缕的草迹清晰可见的面糊。草缕与着色的米粉混合着,深浅分明,自成一派晦明山色。阿婆说,加了这艾草啊,不只是颜色青翠喜人,更能平喘止咳祛湿散寒,有实实在在的药用功效呢!所以啊,再馋也不能多吃哦!
阿婆粗糙的手灵巧地揉搓面团成小碗状,放入一小勺的红豆沙。阿婆的豆沙并不细腻绵滑而是颗颗粒粒没去壳,咬开的团子还能看到碎掉的红豆皮。在包馅时,另放入一小块糖猪油。团坯制好后,将它们入笼蒸熟,出笼时用毛刷将熟菜油均匀地刷在团子的表面。没有刻意去涩,也没有使用石灰水过滤沉淀,所以还保留着野艾特殊的苦香。那般滋润,触摸着糯米的莹白,分辨艾叶的湿度……那该是一种接地气的,散发自然香氛的柔软记忆。
奈何我年岁渐长,搬离老巷。不多久便听闻阿婆积劳成疾去了天国,没能再去看望她陪伴她,终是成了我心底的挽不回的嗟叹,抹不去的眷恋。
后到了清明时节又忆起阿婆音容,便去超市买了知名糕点牌子的青团。包装精美,颜色青翠。只是轻咬一口,便丢了下来。加了食用胶和色素制成的青团,不止滋味没了,诚意更比不上阿婆融进的点点浓情。
清晨,日暮,闲坐在窗前软榻上,细细回味记忆中的温暖与芬芳。那是舌尖上的记忆,是寻味与传统相守的方式。
 
甜中带涩的桑葚
淮安曙光初中部15级9班 贾甜
 
惟愿指尖翩跹,期许亘古长逝,流转舌尖记忆。
                                           ——题记
其时,花开正盛。日光温柔,倾洒而下,透过屋外常青藤的树丫,在地上投以细细碎碎的光晕,夹杂着橙红混杂的光线,耀眼异常。那一团合抱的花瓣从华丽的栾树上随清风流逝在我无边无尽的梦想远方。
四岁时,机缘巧合看了电影《她比烟花寂寞》,便喜欢上了杰奎琳,独留了一份对琴声的执着。然而,躲在观众席下低声下气的模仿只是一场痴人说梦般的东施效颦罢了。
因为,我不是杰奎琳,更没有可能成为杰奎琳,此生,我独愿,心存温暖,做个琴者。
“今天,又被老师说了吗?又弹错了吗?同学们还有没有嘲笑你啊?没关系,只要努力,凡事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你在一旁忙着手中的活,得空不时地关心着我。这话,却也是听了无数次,每每听来,却是无奈。我曾被你劝说过,你说,没有那个天赋,我们就不学了,我们好好在家学习,将来一样的可以出人头地,只要努力。毕竟学习可以靠勤奋,可是这琴,还要看天赋。当年你爸也是这样,非要追逐自己的成材大梦,这不,现在人都没了。你就听妈妈的吧,啊。数次的争吵换来了你的鼓励,也不知,值不值得。
“来,吃点桑葚,妈去集市上特地买的,小时候你爸还在的时候,你们父女俩不是最喜欢吃的吗?”
我在回忆里沦陷。
那时,乡村多野生的桑树,家乡人不喜欢叫他们桑葚,而是热切的喊他们桑树果,就像农村孩子有文绉绉的学名,可大人们却总是喜欢喊他们大狗,小毛之类的。桑葚成熟时,孩子们都乐疯了,脸蛋上染得乌紫乌紫的,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乌紫乌紫的,只剩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这么多的桑葚哪里吃的完?各种小鸟儿就来和我们欢聚一堂,共享这美好的甜蜜。而我,却也只记得那甜甜的蜜儿味,那时每一寸光阴,都是缤纷的。当然,还有父亲。
回忆美,舌尖的记忆永垂不朽。
“来,拿着。”我愣愣的拿起桑葚,浅尝辄止。那一处甜蜜,甜的叫人发涩。熟悉的味道在唇齿间回忆,我仿佛看到了那时开心的我,天真美好,有父亲陪伴,没有那些令人难过的失败。我看着母亲,看着她为父亲落了一生的泪,又将青丝染成白发。
“妈,我们好好的吧,我不学琴了,我不做无谓的执着了,好吗?”母亲的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她说,行。
舌尖的记忆,亘古不变,我们对于生活的美好还在继续,我和母亲不会再伤心,我们都会好好的。因为有那份回忆。  
 
温暖的大院
滨河淮外初中17级2班 王天然
 
“嘭”的一声,满天开满了白花花……
很多年前,我们家住在一个大院里。一个院住着十几口人家,男女老少,其乐融融。傍晚时分,各家抬出一张小桌,上面摆满晚饭的小菜。吃饭时,在这家转悠,去那家走走。听我妈说,我小时候不是吃的百家饭,也是用舌头尝遍了院里人家的美味。
我家屋旁,是一户中年人家,那家叔叔被我叫做华叔。他总是在我和弟弟走路时忽得跳出来,喊声:“呔!妖精哪里跑!”把我和小弟吓一跳。随后,他会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些水果或糖果送给我们。
一天,晴姨端着个高压锅,神秘的拿到小桌上,一院人围过来。打开锅盖,“嘭”!一些白粒飞出来,落到地上,引来蚂蚁。定睛一看,原来锅里躺着些米花,白茫茫的,粒粒颗颗,看得人眼花。晴姨抓几把,塞到我和小弟的手中、口中、衣袋中。米花淡淡的甜味飘在空中,慢慢的化在口中。晴姨那锅就摆在院里,谁来了,直接从里抓一把。彼时,那是最美味的零食。

    有时候,过个节日,几户人家聚在一起包饺子、包粽子、吃锅贴……每个人都洋溢着笑。用自家的厨房,他家的碗筷,凑成个大桌餐。在欢声笑语中,度过节日。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

如今从大院搬出已八年了。我去过那儿,原来的人家都已离开。只剩下一位吴奶,她住不惯楼房,留在那个院子里。那院中本是我家的小屋门前挂着的还是那扇青色窗帘,但小小的孩子已经长大。
每次回想大院的生活,已经模糊,但我们一起吃饭欢笑的景,我从未忘记。
 
【片片芬芳】
 
你瞧,一位制作茶馓的老师傅将搓好的形如细绳的面绕在手臂上,先用手插入,绷至约七八寸长后,再用两只长筷插入,再绷至一尺来长,然后将左右筷子摆在锅边上,右手把绷紧的面条放在锅中,来回摆几下,盘成梳状,炸至金黄时再捞出,放在架子上沥油。

                                                ——淮安外国语16级17班 董婧

 
极爱吃奶奶做的菜粥,雪白的陶瓷碗里装着直冒热气的玉米面粥,淹没着小粒小粒喷香的花生米、大豆和切碎的小青菜。傍晚,我便和奶奶去小街上很小的机面厂加工玉米面,细密密的面粉弥漫在空气中,在充斥着机器工作声、淮安地道方言的小厂里,奶奶拉着我的手,着实叫人心安。
                                           ——淮安外国语16级17班 陈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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